Bloemfontein South Africa
Bloemfontein, South Africa

昨晚跟Judy禱告聊天﹐她說起又要搬家千頭萬緒的感覺﹐頓時令我全身肌肉緊繃。為什麼呢?不同於很多其他人﹐我從小到大搬家次數真的是...很多!幾次是跨國﹐幾次是跨州﹐光在南非我就搬了五次家﹐念了三個學校﹐住過兩個國家﹑三個州﹐而這些﹐全部發生在兩年半中!
 
在南非第二次搬家﹐我們就跨州了!從小鎮風光搬到南非的心臟﹐Bloemfontein﹐在搬家的路上﹐也發生了“麵包事件”。其實雖然說是搬家﹐但是當時我們是家徒四壁﹐實在沒有什麼需要打包整理的。到了新家﹐是一棟小洋房﹐雖然很可愛﹐但是居然沒有任何衣櫃!東西收納在那裡叻﹖忘記了~~反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妹妹又得適應新環境新學校認識新朋友同時還得加強英文和爸爸工廠的員工social﹐這些﹐才是當頭棒喝!
 
Bloemfontein我和妹妹生平第一次不但進入同一所學校﹐而且在同一個校舍就讀。曾經在台灣即將要升高三的我﹐第一年在KWT被降兩級﹐而第二年在Bloemfontein仍然面臨被留級的局面(你們有誰功課比我還爛的站出來!)。最可怕的是﹐這個學校因為很多台灣中國孩子進入發生良莠不齊的現象﹐所以要求所有來讀高中的華人(妹妹不需要﹐她才六年級)都要先考過檢定考一樣的東西才能正式就讀!正式就讀前怎麼樣呢﹖抱歉你們必須穿便服不可以和大家一樣穿制服。覺得穿便服很開心嗎﹖大家瞪著你把你和正常人分開的感覺怎麼樣呢﹖妹妹在學校開始交了朋友﹐學校更貼心的給她專門的英文輔導﹐功課開始突飛猛進。有時候我幾乎不敢去找她﹐怕把自己一身晦氣帶給她--我是個被隔離的“案件”﹐自卑自怨自艾的情緒似乎在這裡達到顛峰!如果你曾經有任何相似的經驗就知道﹐這種情緒對自信心的建立﹐對功課和學習﹐對身體都是完全沒有任何好處的!
 
我沒有交朋友嗎﹖難道那裡穿便服的華人只有我嗎﹖當然不是!其實當時穿便服的人還不少﹐我們八年級的這班就有三﹑四個﹐其他年級的也有﹐儼然形成“南非青幫”的感覺﹐有些人幾乎就慢慢混﹐也不急著換穿制服。這些人其實﹐我不很認同。(這是不是叫做自命清高啊﹖)主要是感覺的問題﹐我無法融入他們﹐又是新來的﹐我們實在玩不在一起。當時我交的朋友都是...黑人。南非黑人我強調多次了﹐實在是很好相處的民族。他們講英文也有口音因為他們的母語也不是英文﹐但是和我這三腳貓的蹩腳英文一起溝通﹐卻恰到好處。他們長期被歧視﹐所以對待其他人(尤其是像我這種同樣被歧視的)﹐都有一定程度的尊重。而且老實說﹐朋友就是朋友﹐我其實根本看不見什麼膚色人種的不同。
 
可能是因為我不是看著的人吧﹖有一次和一位台灣女生說上話﹐她開頭有點怕怕的樣子﹐聊開了之後她好像鬆了口氣的告訴我﹐
原來你是這樣好相處的正常人啊!”啊~~不是吧﹖我表現的很像神經病嗎﹖
~~為什麼這麼說呢﹖”有點害怕答案耶...
嗯﹐就我們看你都跟那些黑人在一起玩啊!怎麼那麼奇怪啊﹖”我們﹖我們是誰﹖
這樣有很奇怪嗎﹖”‘你們’才奇怪吧﹖!
你不覺得你一個中國人和他們在一起很怪異嗎﹖為什麼你不跟中國人玩呢﹖”無言以對...
喔﹐我覺得他們很好相處啊!而且他們是黑人重要嗎﹖”那像‘你們’這樣挑三揀四的!
反正你看起來就是很奇怪啦!”喔﹐真對不起我傷害了你的眼睛!
嗯﹐沒關係現在我們知道了就不會怕你了!我們就可以做朋友了。
謝...謝...”謝謝再聯絡啦!
 
原來搬家學英文不可怕﹐交朋友做正常人才可怕。其實我們大家都是戴著有色眼鏡看人的﹐我沒有好過他們-- 這是回頭話了。那一年﹐我十七歲﹐在Bloemfontein那個學校始終沒有脫下便服。不過﹐我居然仍然交了知心的台灣朋友。這﹐且待下回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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