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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年前的今天﹐
我的生母清晨六點鐘到醫院待產﹐
將近下午一點鐘她出來﹐身邊多了一個我。
我
這不是實況轉播﹐是二手消息﹐
由我完全活了大半輩子根本從來不知道產難痛苦的爸爸口中說出來﹐
他還說媽媽沒有用麻醉﹐也沒有打無痛﹐
鼓勵我生小小時儘量不要打....
我常常在想她在產房不知如何自己掙扎﹐
那個時代(即使現在似乎台灣男人也不一定進產房)夫妻即使是迎接新生命這樣的事﹐
都必須隔開﹐
她的點滴經歷﹐如同她的生命﹐
經已消逝﹐無從考證。
中國人說生日就是母難日﹐
大概也是因為我年紀大了﹐
昨天晚上明明很累﹐
卻輾轉反側無法成眠(好不容易眠了中中又上床來搶位子尿床的!)
想到的是我的母親﹐
雖然我們互動時間很短﹐生命交會真的如同過路人﹐
她仍然是我的一部分。
即使我生下來後她總是有人在家幫她打點一切﹐
懷孕九個月﹐生產的艱辛卻是別人無從代勞的。
三十七年生日過下來﹐
我對生日的期待與盼望越來越簡單﹐
同時意識到我活著是一份責任﹐
對身邊的人﹐對自己﹐更是對創造我的神﹐
當年我沒能與母親傳福音﹐
而今天人永隔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
如果我今天生日仍然有任何微薄的期待﹐
那麼就是不再失去搶救任何一位親人靈魂的機會。
母親﹐謝謝你給了我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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